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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继从焚烧厂看垃圾分类及环境教育(一)之后,蟹爸比又在此基础上,对伙伴们提出的疑问进行综合整理,充分体现在本文中,对上一篇文章内容有异议的伙伴们可以在这篇文章里寻求解答,若异议依旧,亦或有新疑问产生,则可以继续后台留言反馈。
本文延续第一篇文章,主要以梳理各国垃圾焚烧情况为主,充分阐述其它各国垃圾焚烧经验,并以此为依托,将在第三篇文章中阐述垃圾分类和环境教育如何去做。
下面请欣赏蟹爸比第二篇大作,充分感受其它国家的垃圾焚烧经验,让看待垃圾焚烧方面不同的态度观念充分碰撞吧!
面对广大民众的关注,过去一个世纪以来,焚烧处理垃圾的方法常被大力推广为洁净的技术,主要是大量缩减了垃圾废弃物的体积。虽然新型焚烧炉的大气排放物较早期的焚烧炉技术降低甚多,然而 :1.使用高温燃烧造成其他化学物质的形成;2.仍会产生毒性灰渣与底渣必须处理;3.为平衡其建置维运费用,需调度定足量的垃圾以供焚烧发电产生附加价值(Waste-to-Energy,WTE)。至此,仍为今日各地推动垃圾焚烧难题所在[1]。
垃圾焚烧产生废弃物成分[2]
选择焚烧处理垃圾
「掩埋」和「焚烧」是两种用来处理工业化国家产生的大量未回收垃圾的主要方式。综观60年代后的垃圾处理政策,不论何种方式,初期于世界各地几乎仅只于赞成或反对的拔河,直至千禧年前后渐渐有了改变,两种方式开始搭配地区特性,在比例上相辅相成,并肩处理人类社会的废弃物。
美国的垃圾焚烧
居于工业化领导地位的美国,在1960年前后,30%的家户垃圾采用的是焚烧处理的方式,但由于民众担忧这些简陋的焚化炉所排放的空气污染物质太多而被迫关闭,到了1980年仅余10%的家户垃圾采用焚烧处理。
虽然80年代末期后,民众因预期掩埋垃圾将占用大量土地,反感与日俱增,但因大型低成本的地区性垃圾堆填区依旧持续增加,且当时电力价格相对在历史低档,焚化炉无法提供燃料效益的竞争的经济因素;再者,当时的政府税收政策废除了对由废物发电的发电厂的税收抵免,于是整体垃圾焚烧比例依旧低靡。
一直到90年代初期,专家推估至本世纪末,多数东部各州可用来当垃圾掩埋场的土地都将用尽的现实问题,加以焚烧处理技术的大幅跃进,新型设备在焚烧垃圾时所产生的污染物大减,于是千禧年后至今,慢慢的垃圾焚烧量又回升到14%左右,也有更多兴建中的焚烧设备等待完工服役。
2014、2015年指标性国家透过焚烧处理固态垃圾比例[3]
比较之下,地狭人稠的日本及欧盟,垃圾焚烧处理的比例大增。甚至产生了循环资源的产业链。
对于土地资源匮乏的日本,很早就体悟到利用填埋方法处理垃圾的路径是行不通的,于是焚烧成了最佳选择,如今全日本共有1100多座焚化炉,也是世界上垃圾焚烧率最高的国家,部分地区甚至有超过80%的垃圾比例送入焚烧厂,每天的焚烧量达20万吨左右。可以说,最早起源于欧洲的垃圾焚烧技术,在日本得到了广泛且多元的应用。[4]
东京都附近密集的焚烧厂
时间回到2003年,德岛县中部山区的村庄上胜町,由于垃圾焚化炉使用年限已到,加上焚化后所产生的二恶英也遭到居民抗议,因此上胜町村民的一致决定是关掉焚化炉并发表「零垃圾宣言」,换言之,原来每日焚烧的垃圾量必须消失,于是居民落实将垃圾分类成51种,目标是“省下一座焚化炉”。
15年的努力实践的结果是,现在上胜町垃圾回收率高达81%,不仅是日本的模范村落,更是世界第一的模范村落。上胜町町长花本靖指出,这些垃圾回收后卖给中间回收商,一年必须支出六百万日圆,回收所得约两百万日元,也就是「一年必须支出四百万日元,但支出费用仅仅是设置并运行一座焚化炉每年平均费用八百万日元的一半」。
有51种垃圾分类的德岛县上胜町
位于埼玉县西南部日高市,人口约56,000人,每年制造15,000吨可燃烧垃圾,境内却没有任何一座焚化炉,到底怎么办到的?
日高市在1993年,有鉴于焚化炉会产生二恶英,即与区内的太平洋水泥合作,研究出一套循环系统「AK系统」,直接在水泥厂内烧完城市垃圾,焚烧剩下来的底渣,经加工成为环保建材「再生粒料」融入水泥原料里。垃圾车驶入水泥厂里,把一包包家庭垃圾投入密闭的接收室,送入垃圾资源转化窑,转化窑缓慢转动,将垃圾破碎、混合,经过三天的好氧发酵,让有机物完全分解。一般焚化炉温度约800至900度,但这边的垃圾底渣直接进入1450度高温的水泥窑,烧制成再生粒料,让底渣不再只能掩埋。一名工作人员形容:“以前炉渣是送去掩埋场,现在是放入水泥里。且高温燃烧后,不会产生二恶英。"
对于民众担忧焚烧产生二恶英,业界最直接可行的方法就是以提高温度方式去除二恶英。 大型垃圾焚化炉处理温度达到850 ℃以上,可破坏二恶英;如二恶英含量更高者,则焚化温度要控制在1000℃以上。以台北地区周遭焚烧厂管理规范,焚烧二字包含了:燃烧室出口中心温度应保持1000 ℃以上。燃烧气体滞留时间在2秒以上。二恶英破坏去除率需达99.999%以上。[6]
日本水泥产业利用水泥旋窑制程的特性,协助处理国内各种废弃物
来源:中国时报
在垃圾治理的最前线,台湾台泥企业自2015年开始,推动贵州安顺厂和当地政府合作,透过水泥厂焚烧当地城市垃圾,焚化炉跟水泥窑共构之后,运作温度将达1400度,亦不会产生二恶英,解决了传统垃圾炉温度不够的问题;垃圾烧完产生的金属灰渣,将运用于水泥生产制成;烧垃圾与烧水泥的余热,还能拿去发电,整体评估,每厂每年将可创造约人民币2000万的营收。于2016年开始,台泥更积极推动辽宁、重庆、广东英德及韶关厂与当地政府协商合作。针对中国大陆城市垃圾处理棘手的问题,大陆十三五计划正积极推动各地水泥厂水泥窑协同处置生活垃圾。
全球各国水泥业燃料代替率
来源:今周刊
全员参与与政策领路
工厂主动公开排放状况。在日本,垃圾焚烧发电所有的排放物指标都是公开的,居民可随时在网上查阅焚烧厂烟气排放指标和周边实时空气质量,居民和环保团体也可随时到厂里了解环保情况。「如果垃圾焚烧企业不能达标排放,那么将无法获得继续运营权。」日本环境卫生中心副理事长藤吉秀昭说。
政府制订了多部法律,在《环境基本法》大框架之下,《废弃物处理法》和《资源有效利用促进法》作为两大支柱,相互促进,互为补充。此外,还有分门别类的《容器包装再循环法》《家电再循环法》《汽车再循环法》等一系列专门法律。
日本垃圾焚烧厂「去工业化」 设计是一大亮点。在日本的垃圾焚烧发电厂,看不出任何工厂的影子,有的设计成童话宫、有的设计成花园等,在东京的有明垃圾清扫工厂,将圆柱体的烟囱改成了三角锥体,使它看起来像一座办公楼。垃圾焚烧产生的烟气经过凈化后含有大量水汽,高温水汽遇到冷空气会产生白烟。为消除居民对烟雾的不悦感,日本的一些焚烧厂专门增加了加热装置,把净化后的烟气加热到210℃。
日本大阪市舞洲焚化炉外型设计独特,骤眼看宛如主题乐园
以上针对不同时间点的片段描述,并不是一蹴可及,而是一个循序渐进的演变,掩埋无法解决的问题,改以焚烧缓解;焚烧产生的新问题,由缜密的垃圾分类来优化;当一个区域的人民素质与生活习惯均质化,能够更进一步的当下,焚化厂功成身退。
学习的过程可以藉由别人走过的路得到参考,并改变学习曲线的形状,但不意味着可以跳过步骤,省略步骤,尽落得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窘境。
在垃圾焚烧以及转化能源方面,欧洲历来是最大的市场。到2013年中期,欧洲有520个垃圾焚烧厂在发电和供热,年处理垃圾9500万吨。
至此,欧洲垃圾焚烧转化能源的市场已快速增长10年,在此前5年间,年处理能力增长约1900万吨(24%),有73个新厂投入使用,有8个老厂被关闭。未来5年,按计划还有65个新厂开工。不过,从长远看这种增长将放缓,投资逐渐减少。
德国能源咨询机构“Ecoprog”在“垃圾能源2013-2014”报告中说,过去5年,全球垃圾焚烧转化能源的投资,有60%属于欧洲,在中国和日本强力推动下的亚洲市场占30%,而北美仅占9%。[7]
2016年欧洲各国垃圾处理方式比例图
2001-2016欧洲各国三种垃圾处理方式总和趋势图[8]
根据官方Official Sweden Vimeo Account的资料,[9]瑞典每年家庭垃圾产量达 440 万顿,其中有 220 万顿都透过焚烧过程,称 WTE (waste-to-energy) 转成能源。[10]在此之前,会先进行垃圾分类,分成金属、灯泡、电池、有害废弃物、以及可回收物质如报纸.有些可回收,有些进入焚化炉,剩下一小部分才进入掩埋场。由于回收率高,可焚烧的垃圾还不够用,每年还特地从挪威进口 80 万顿垃圾,未来还要进口更多。重点是瑞典人民对自己国家焚烧垃圾这么热衷也没有意见,因为他们相信瑞典官员说的,垃圾发电厂的废气,比厨房与烤肉造成的环境危害更低。
根据Wired报导,瑞典焚化炉的废气排放内容,已经可以透过层层过滤,清除大部分有毒物质,目标是让排放出的气体只剩二氧化碳与水,剩下残渣再送去掩埋。挪威付钱给瑞典焚烧垃圾,但要自己负责回收残渣。[11]
其实欧盟国家早就鼓励垃圾焚烧,一方面是因为焚化过程的污染物质已经可以有效地受到控制,且焚烧过程不止产生电热能,焚烧后的材料甚至可用作建筑用料,因此北欧国家不止瑞典进口垃圾,德国、奥地利、荷兰、瑞典、丹麦每年都要进口大量垃圾来发电。[12]
欧盟由28个欧洲国家组成,从宏观层面而言,其垃圾处理政策有统筹和导向之用,可以供成员国参考,令整个欧洲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这些政策多以引导式的指示(directive)型态公布,即成员国可以根据国内的实际情况,例如国力水平和人口多寡,而采用不同的具体措施,但其朝着的方向必须一致。[13]
●垃圾处理总纲指令(Directive 2008/98/EC)
欧盟的垃圾处理框架
以下各点为欧盟处理垃圾的总纲:
•处理垃圾时,必须顾及生态,并且不得威胁人类的健康
•不得构成噪音和气味等滋扰
•垃圾处理的首要项目为源头减废,再用、循环再造和能源回收逐一次之,最后一步才是弃置
•奉行污者自付之原则
•生产者对产品有延伸责任(extended producer responsibility)
§ 掩埋指令 (Directive 99/31/EC)
欧盟成员国在进行与掩埋区有关的收集、运输、储存、处理和废置垃圾之时,必须以不危害人类健康和破坏生态环境为前题。未符合资格的掩埋区必须最迟于2009年7月关闭,否则将面临起诉,有缴付巨额罚款之可能。
§ 废电器及电子设备指令(Directive 2002/96/EC)
电器及电子设备含有毒物质,任意弃置会严重破坏生态。但同时,它们又含有珍贵的金属资源,任意抛弃实在可惜。欧盟要求电器及电子设备的生产者回收其产品,目标是在2020年将回收率提升至85%。
§ 废电池指令(Directive 2006/66/EC)
欧盟对电池有严格的环保及安全规定,电池生产商须确保电池内的汞(mercury)和镉(cadmium)含量分别不能多于0.0005%和0.002%,以及有回收和善后废电池(不论充电或即弃)的义务。
§ 废车处理指令(Directive 2000/53/EC)
欧盟自2003年起,禁止汽车生产商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利用汞(mercury)、六价铬(hexavalent chromium)、镉(cadmium) 或铅(lead)作为生产材料。欧盟期望在2015年或之前,提升废车的循环再造率至85%。
要想以堆置的方式处理废弃物,得花上更多的心力,绝不是仅仅眼不见为净的匆促。
2001年及2010年都市固体废物在欧洲三十二国的堆填比率比较
亲力亲为的诱因和动力
在丹麦哥本哈根,早在2011年就进行了一项非常特殊的工程,也成功吸引了人们的目光:设计人员将垃圾焚烧厂与滑雪场如生命体一般结合,并利用排放的水汽进行发电。这座能发电的「滑雪场」建造原理并不复杂:在垃圾焚烧发电厂的顶部,建造1500米长的绿道、蓝道和黑钻滑雪道供居民娱乐,而这些滑雪道是由回收利用的合成物料构成的。[14]
具有滑雪场实质功能的垃圾焚烧厂
回首大山大水的国度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焚烧垃圾发电在欧洲就像是一个高人气科技,垃圾发电公司Covanta在欧洲就有六个项目,就连在维也纳的焚化炉也成为观光景点,如今外界关注这股趋势是否会「烧向美国」。
近期美国财经媒体MarketWatch报导,Covanta在北美、中国及欧洲有42处废弃物转化能源(WTE)设施,让Covanta拥有多种创造营收的来源,Covanta处理市区垃圾可收费,还可跟电力公司签长期合约,将焚烧垃圾产生的电力卖给电力公司。Covanta执行长琼斯表示,Covanta一年回收的金属超过55万吨,足以建造六座旧金山金门大桥,一年赚进的营收介于9,000万至1亿美元。[15]
Covanta位于爱尔兰都柏林的WTE,造型相当前卫
欧洲是Covanta的关键市场,主要是得力于德国、法国等欧洲大国拥抱WTE,避免直接掩埋垃圾,这种做法不仅破坏生态,更消耗愈来愈宝贵的土地。许多欧洲国家还开征垃圾掩埋税,收取较高处理费。琼斯说,美国市场发展比较落后的原因,是美国有大量土地,因此缺乏推动WTE的诱因。[16]
截至2015年底,美国有71个垃圾发电厂(WTE)在美国20个州发电,总发电量为2.3千兆瓦。佛罗里达州拥有该国WTE发电容量的五分之一以上,2015年,佛罗里达州棕榈滩可再生能源设施2号成为自1995年以来第一个上线的新WTE工厂,也是美国最大的单一WTE发电机组。
看似逐渐成长的垃圾焚烧处理趋势,主要集中在人口密集区,显见,地广人稀之处,视而不见的偏乡角落,是否仍然是廉价的污染物弃置场域?哪怕拥有地球之母与生俱来,全球目前渴望追求的生物多样性种源库,也比不上开发堆放解决人类燃眉之急的废弃物?[17]
美国WTE设备分布的状态
华尔街日报于2016年曾以专文赞誉台湾的垃圾处理卓越表现,[18]但60%以上的垃圾回收率,仍旧不能单纯倚赖垃圾焚烧解决废弃物,偏乡离岛的经济效率不足以支撑建厂,现有焚烧厂的废渣需要妥善存放,民众排出的大型巨大家具、复合成分家电家具用品、扫街尘土、沟泥等无法焚化的不适燃废弃物,天然灾害如风灾后清理的树枝枯木,天然落叶蔬果堆肥,都是需要暂存处理,效益上不是焚烧的废弃物种类,因此,根据目前台湾地区因人类行为所造成的废弃物组成而言,多元并行的处理方式依旧有其必要性。
Taiwan: The World’s Geniuses of Garbage Disposal (WSJ,2016)
回顾台湾地区,根据官方资料公有垃圾掩埋场共计317处,目前67处掩埋场尚仍营运使用中,250处属停用、封闭或复育中,若加入私营掩埋场,更高达500多处。令人觉得有趣的现象是,多设置在人烟罕至相对荒凉之处,相对于岛内的地理型态,不是在山边就是在海边,在停用后的仍需要数十年的养护期程来看,稍一不甚,就常常造成遗憾。
台湾地区停用或使用中公立掩埋场分布
2015年笔者亲身参与阿拉善SEE北海岸生态调查计划时,位于海尾仔的淡水垃圾掩埋场,于1974年启用,1996年停用,近1.4公顷面积的垃圾山,因为维护不善,常有垃圾落海,尤其在台风季节或是东北风盛行之际,天然灾害的破坏惊人,废弃物散落之处,不但造成环境脏乱,也引来外来物种埃及圣鹮的觅食栖息与强势繁衍。经发现虽不断拨款修复,仍不敌大自然的破坏力,评估之后,改以编列预算迁移,费用甚巨。[19]
淡水垃圾掩埋场紧邻全球珍贵自然资源北海岸藻礁区
外露的掩埋废弃物及觅食的埃及圣鹮
另一个值得观察的案例是葫洲里垃圾掩埋场,又称内湖垃圾山,是位于台北市内湖区葫芦洲基隆河右岸的一座1970年启用,1985年停止使用的垃圾掩埋场,占地约16公顷,垃圾堆置面积约15公顷、体积约近430万立方公尺。因大量垃圾堆积后成为一座小山而被称为「垃圾山」,堆积高度最高曾超过60公尺。
自1983年起,因垃圾产生的沼气自燃多次引发大火,不但产生空气污染问题,也造成垃圾山多次坍方, 影响工作人员之安全。
葫洲里垃圾掩埋场改善前旧貌
来源:东森新闻
因此1984年台北市政府决定新辟福德坑垃圾掩埋场,并于1985年新掩埋场启用后关闭内湖垃圾山。掩埋场关闭后,因堆积之垃圾已占用基隆河行水区,1997年行政院要求台北市政府应清除垃圾山位于行水区内的部分 ;因此台北市政府自2006年开始清除垃圾山,清出之垃圾区分为四类:可回收再利用、可燃垃圾、有毒废弃物、废土,目标清除222.8万立方公尺,于清理完毕后改设为公园。
2014年11月5日,联合国和平使者珍·古德(Jane Goodall )与国际扶轮3520地区第13分区代表,响应此垃圾清除复育,捐赠1600株台湾原生植物树苗及装置艺术给台北市政府用于公园内,并于2015年1月完工,2015年6月5日,内湖复育园区启用,建置复育林区、游憩区、高滩地、阳光草坪、活动广场、景观广场及观景台等。
本阶段共计清除垃圾山量体220万立方公尺,其中将行水区内垃圾山全部清除(开挖至高程4.5公尺,回填至高程6.5公尺),非行水区内土地(约2.5公顷),共花费近20亿元计划款项,后续,如欲完全清除剩余约250万方垃圾层,至少需再耗资30亿元以上及8年以上时间。[20]
闷烧中的葫洲里垃圾掩埋场
来源:中华电视公司
有趣的是,垃圾山清除过程,挖出了很多宝物,像是玻璃罐装的养乐多空罐,60年代就停产,是当时有钱人才能享用的高级货,还有报废的武器手榴弹和子弹,蒋中正华诞的纪念酒瓶更是引人目光。令人省思的另一面,缺乏垃圾分类的掩埋机制,看起来只是一个遗臭万年的行为,值得警惕。
整顿掩埋场出现的「历史文物」
来源:三立新闻
台湾垃圾处理政策于70 年代以「掩埋」为主,设置垃圾掩埋场以解决生活垃圾处理问题。惟嗣后因经济发展突飞猛进,大量生产及消费习惯使垃圾量随之快速激增,原设置之垃圾掩埋场容积随时间逐渐减少而陆续出现不敷使用情形,新掩埋场之辟建则因合适用地有限及环保意识提升而日益困难,故主管单位爰于80年代起推动兴建大型垃圾焚化厂。
主要家户垃圾先经强制分类及资源回收后, 一般垃圾清运至焚化厂进行焚化中间处理, 达到快速减量减积之功能,剩余性质安定之焚化灰渣,重量约降为垃圾1/5、体积则约降为垃圾之1/10,实际需掩埋最终处置量已大幅降低。且其中焚化底渣因性质较为安定无害, 故经筛分及分选后尚可回收金属物及硅酸渣成分,硅酸渣得再利用作为营建工程替代级配材料,目前已订定管理方式,积极推动作为回收处理再利用;另垃圾焚化飞灰因其性质尚具环境污染顾虑,且因目前可再利用技术及所需成本较高,故尚未再利用前仍须依法先经稳定化前处理后,以太空包标示并送掩埋场进行最终处置。
随后的垃圾减量措施,如随袋征收垃圾费、资源全回收、多元垃圾处理计划,都是以减量垃圾,减少焚烧排污,延长焚烧厂及掩埋场寿命为依归。[21]
台湾地区近五十年的垃圾处理进程-1997年开始推行垃圾分类,2006年强制执行垃圾分类
多元化垃圾处理方案
参考文献1. Paul and Ellen Connett(郑益明译),1994,垃圾焚化处理的迷思
2. 廖志豪等,2007,废弃物焚化之废气处理
3. U.S. Energy Information Administration,2018,Waste-to-Energy (Municipal Solid Waste)
4. 南昌新闻网,2017,日本:垃圾焚烧率最高的国家
5. 唐筱恬,2018,不焚烧、回收逾八成 看见日本绿金奇迹
6. 捷思环能有限公司,2018,焚化厂之戴奥辛控制技术
7. 中国网,2014,全球视野看垃圾焚烧 日本焚烧厂数量全球第一
8. CEWEP,2018,Municipal Waste Treatment 2016
9. Swedish Institute on Vimeo,2014,Importing garbage for energy is good business for Sweden
10. Chris Plante,2015,How less than one percent of Sweden's waste ends up in landfill
11. Liat Clark,2012,Sweden to import 800,000 tonnes of trash to burn for energy
12. Avfall Sverige,2017,Swedish Waste Management, 2017
13. The European Environment Agency (EEA),2018,Municipal waste landfilling rates in 32 European countries, 2001 and 2010
14. 电力知网,2018,丹麦打造全球最豪华垃圾焚烧发电厂!耗资6.4亿美元
15. Tomi Kilgore,2018,Covanta’s green tech is a hit in Europe — is the U.S. next?
16. 钟咏翔,2018,垃圾发电趋势将烧向美国
17. EIA,2016,Waste-to-energy electricity generation concentrated in Florida and Northeast
18. Kathy Chen,2016,Taiwan: The World’s Geniuses of Garbage Disposal
19. 新市镇建设组,2017,营建署已补助新北市政府环境保护局办理「淡水垃圾掩埋场」迁移工程先期规划作业
20. 台北市议会公报,2012,内湖垃圾山清除计划
21. 何佩霖等,2018,机垃圾岛危
下集预告:垃圾分类与焚烧厂运转机制间的情愫纠葛,以及危险的焚烧厂里其实也是最好的学习示范基地。
冠捷科技有限公司「关爱与融合-爱在鹭岛」两岸六校环保净滩暨海洋环境教育活动总策划;阿拉善SEE台湾项目中心两岸交流暨环境教育顾问; 新北市八里焚化厂常设人文展场策展人;新北市八里焚化厂环教场域认证辅导师;国际暨南大学东南亚研究中心资讯与数位典藏规划顾问。
新北市环保局环境教育课程讲师;大专院校创新课程生态文化创意讲师;兰阳博物馆《豆腐岬珊瑚礁监测》项目主持人;阿拉善SEE生态协会《台湾北海岸三芝石门藻礁生态普查》项目主持人;中央研究院数位典藏国家型科技计画鱼贝类与植物典藏计画专案经理;中央研究院动物生物多样性研究中心研究助理;中央研究院动物研究所研究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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