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让它们生活地更好，如何充分发挥它们的教育价值，以及身为观赏者的我们如何促进动物园去进步？这些问题，都有待回答，并且需要回答。

这个时候，花蚀老师出现了，他决定一个人上路，走遍56个动物园，带领我们去关注，去了解，去推动它们的所在之处。

花老师在嘉年华

文字出自2018年劲草生物多样性嘉年华北京站讲座，有删节

未标注图片来自花蚀嘉年华演讲PPT

编辑：刘洋、阿飞

大众的关注真的能够推动动物园进步，我的这趟行程就证实了这一点。所以请大家多关注身边的动物园，帮助他们做得更好。

花老师最近做成了一件大事——自费走遍中国各大省市的动物园，目前已经走了56家，除了停业重修的太原动物园，所有的直辖市、省会、副省级城市都走到了。

关于动物园的话题可以从一个我经常被问到的问题开始：

“动物园有什么可逛的？在现代这个时代网络这么发达，新媒体这么发达，还有纪录片这么发达，我们看动物上网看视频就行了，为什么要去逛动物园呢？”

因为逛动物园是在用自己的眼睛、耳朵甚至是鼻子来感受动物的。

 

用你的五官去感受它们

举个例子，下图这个动物叫熊狸（Arctictis binturong），在东南亚的动物园比较常见。图中这只熊狸拍摄于云南野生动物园。

当时它正在两棵树间系的一条绳子上面来回爬，玩得很开心。当它距离我大概两三米时，突然有一阵风吹过，然后我闻到了一股异香，它放屁了。

 

熊狸

那是一种热带水果的甜香味混杂着一点点臭味神奇组合（据说很像爆米花的味道）。很多动物在肛门旁边都有一个腺体叫肛门腺，可以分泌气味来做标记。

狗也有这样的肛门腺，有时狗的肛门腺堵塞，需要人去处理，你会发现挤出来的污垢特别臭，可熊狸的肛门腺分泌出的气体却是香甜的。而想要通过纪录片或别人描述来感知这种气味是很难的，唯有自己去闻。

在动物园里，除了用嗅觉感知动物外，我们还可以通过耳朵来感受，比如聆听动物的鸣叫。

长臂猿在动物园鸣叫

（此处有视频，查看视频请点击原文链接）

这是在香港动植物园拍到的白颊长臂猿（Nomascus leucogenys）鸣叫的片段。

长臂猿是一种群居性动物，以家庭为单位来生活。每天早上它们都会用这样高亢嘹亮的声音来宣誓主权，告诉邻居这个地盘是我的，你们不要来。

野生的雌性与雄性白颊长臂猿在互相梳理毛发 图片来源见水印

在哺乳动物里，长臂猿是除人类外少有的会唱和声的动物。音频中我们可以听到两种调子，一种是比较长的调子，这是雄性长臂猿的声音，然后有时会听到一种比较婉转的像鸟鸣的和声，这是雌猿的声音。

 

在中国文化里，猴和猿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猴子是小调皮，小坏蛋，但猿是一种士人的代表，带有哀怨和忧愁。如果听过长臂猿的叫声，就会感觉到它们声音里的那种幽怨，就会想到“两岸猿声啼不住，青舟已过万重山”。

 

古人视角 图片来自网络

在古代，长臂猿的分布往北一直可到长江流域，所以李白才能在三峡区域听到这个声音。但现在，中国的长臂猿只残存在云南和广西的一些地方，而且所有的长臂猿加起来数量还不到两千只。这是一种非常悲惨的动物，需要我们大家一起来保护。

在动物园见证传奇

 

鸟南秧鸡

在动物园里，除了可以这样立体的感知动物，我们还能看到很多传奇，比如这种鸟，它叫南秧鸡（Porphyrio hochstetteri），生活在新西兰，是一种近乎灭绝的鸟类。

上世纪初时，人类认为这个鸟已经灭绝了。但大约在1950年，新西兰人又发现了一小群南秧鸡并对其开始进行密集的保护。

虽如此，这种鸟现在也不过260只左右。图中的这只南秧鸡是在新西兰一个保护区Zealandia拍摄到的。

Zealandia很神奇，有点像动物园，也有点像保护区，类似于现在真正意义上的野生动植园。虽然并不大，但里面放养着各种新西兰的本土动物，比如南秧鸡，喙头蜥等。

 

Zealandia Karori Wildlife Sanctuary 图片来自网络

新西兰人在做动物保护这件事上非常厉害，Zealandia制定了一个三百年的计划，其中一项就是种植新西兰本地的树木，希望在300年后用本地树种逐步替代欧洲树种。

 

大象“糯柘”

在中国的动物园里也有这样的传奇，比如说这头大象“糯柘”，现在已经40多岁了，正值壮年，生活在南昌动物园。

可以看出它的象牙特别长，而亚洲象能长出如此长的象牙是非常罕见的。而且不像一般大象卷曲的象牙，糯柘的象牙几乎是笔直的，看起来特别像已灭绝的古菱齿象。感受这些传奇也是我们去动物园的理由。

最关键的还是去看动物的自然行为

 

去动物园还要看动物的自然行为。什么叫自然行为？

巴布亚企鹅

（此处有视频，查看视频请点击原文链接）

这是在香港海洋公园里面拍到的巴布亚企鹅，它们在筑巢时会从自己邻居家里偷石头，这就是一种自然行为。一个好的动物园不只是展示某一动物长什么样，从哪里来，更重要的要展示这样的行为。

 

只有看到这样的行为，我们去动物园才是有意义的。毕竟如果我们只是想知道它们长什么样从网上就可以查到，但只有动物园可以给我们带来这样的独特体验。

 

那什么是自然行为？

简单说自然行为就是动物在自然环境里面会展示出来的行为，比如求偶，觅食。刚才巴布亚企鹅的偷窃行为也是一种自然行为。

那什么样的行为是不自然的？有两种情况就是特别不自然的行为，第一种是刻板行为，第二种是乞食行为。

 

大象的刻板摇头行为

（此处有视频，查看视频请点击原文链接）

比如这头生活在内舍里的大象，不停摆头，就是一种刻板行为。

刻板行为的出现简单讲就是动物养得实在太差，它太无聊了，所以不停重复某一行为，比如不停摇头或不停来回走动，以此来发泄它无聊的状态。

这种状态对动物来说极为不好。有时这种现象也会发生在人身上，比如有的时候家里没人，把小孩一个人关在家里，小孩可能就会不停玩手，抠自己，因为孩子没别的事可以做。

第二种不自然行为是乞食行为，在动物园里经常看到熊在笼舍里坐着，直起上半身把自己的爪子伸出来向大家要吃的，这就是乞食行为。

熊正在乞讨食物

乞食行为是一个非常糟糕的状态，它说明这个动物园里有很多游客在投喂。

饲养员每天给动物提供的食物是充足而具有营养的，这时候如果再去提供更多的食物很有可能给动物带来营养负担。

有些人甚至会提供一些特别糟糕的食物，这样可能把动物喂死。之前在泉州动物园就出现过游客往小羊驼的笼舍里投喂夹竹桃，结果把一头小羊驼喂死的事情。

 

夹竹桃会分泌夹竹桃苷，对人和动物都有毒。 图片来自网络

在上海动物园也发生过游客往长颈鹿的笼舍里扔塑料袋导致长颈鹿吃塑料袋死亡的情况。（更多戳：许多可爱的生命，已经死于投喂）

 

中国人是全世界最喜欢在动物园里投喂的民族，经常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投喂状态。

比如在重庆动物园就拍到这样一幕，虽然笼舍已经做了很好的防投喂设施，但还是没有拦住游客的投喂。如何防止民众投喂，这是中国动物园最应该考虑的事情之一。

熊孩子在动物园投喂

（此处有视频，查看视频请点击原文链接）

目前看到的防投喂设施做的比较好的动物园是贵阳的黔灵山动物园，几乎所有的笼舍下面都有一个两米多高的玻璃幕墙，上面又有防护网，可有效防止游客的投喂。

 黔灵山动物园的防投喂笼舍

好的动物园是什么样的？

动物的自然行为只有在比较好的动物园里才会展示出来。一个动物园怎么算好呢？这里有四个标准。

第一，场馆设计。

场馆设计有很多方法，可以将一块原生环境圈住，如一个山坡、一个小的湖区或一片小沙地，然后将适合这个环境的野生动物放进去。黄山野生动物园就是这样，除动物笼舍外，所有的野生山地里都放养了小麂（Muntiacus reevesi）。

小麂有一个非常好玩的行为，当他们看到敌害的时候会翘起自己的尾巴，露出白屁股，向自己的同类报警。

当时花老师——这个敌人冷不丁地突然出现在一只小麂面前。在对视两秒后，这只小麂掉头，慢慢露出自己的屁股，走掉了。这就是一个不错的笼舍里面会出现的一种不错的自然行为。

小麂竖起了尾巴

好的场馆设计还会在人工的环境里还原自然的状态，比如南京红山动物园。

南京红山动物园可以说是现在中国体制内动物园里最好的。我这趟逛动物园的行程里，其实有很多动物园都在提防着我去“捣乱”，而南京动物园完全不一样。南京动物园的园长当时是通过“二哥”杨毅老师来递话的。

 

别的动物园也有这种递话，他们会说“你来了别乱说”。但南京动物园不一样，南京动物园的园长递的话是：“你来了不要说我们这儿好的，好的我们都知道，你多说我们不好的，我们想改。”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状态，也是全中国仅有的一个状态，让人非常感慨。

而花老师确实给南京动物园提了几个建议，更让人感慨的是，后来有朋友反馈，提的那几个意见动物园全部采纳了，立即整改了。

白颊长臂猿 

这是南京动物园的亚洲灵长区，可以说是全中国动物园里面最好的展馆之一，整个展馆基本上复原了各种灵长动物在自然界里的环境，比如长臂猿是一种生活在热带、亚热带的动物，他们就在整个场馆里种了很多亚热带和热带的植物。

 

不得不说的丰容

好动物园的第二个标准是丰容。

丰容是说白了就是利用一切可以使用的手段让动物生活得更自然，比如成都龙桥黑熊救护中心。

 

这个救护中心是全中国熊养得最好的一个单位。他们的场馆其实并没有多好，靠的就是自己做的丰容。这是一个声音丰容玩具。

给熊玩的丰荣小道具

（此处有视频，查看视频请点击原文链接）

它的做法很简单，一个PVC管，里面装些石头，然后两边堵住。熊拿到它后会不停转，发出声音就像波浪鼓一样，熊会玩得非常开心。

 

饲养员为了让熊学会玩这个玩具还动了一些心思，往上面涂食物，涂臭豆腐（饲养员说臭豆腐对于熊的作用可能就像兴奋剂一样），有些熊闻到后会非常嗨，不停晃自己脑袋，然后就开始疯狂地玩。

 

亚洲黑熊 图片来源见水印

救助中心的亚洲黑熊（Ursus thibetanus）全部都是从活熊取胆的一些胆熊设施里面救出来的，身体状态都不好，心理上也受过创伤。

饲养员能够创造出这样的环境，让那些受过创伤的熊有一个非常好的晚年，是一件非常令人感慨的事情。大家如果有机会可以到成都去看看这个地方（参观需预约）。

我们应该展示自己的动物

看动物园第三个标准是本土动物的展示。

大家现在提到动物、提到动物园首先想到的是狮子、老虎、斑马、长颈鹿、河马这些非洲动物，这一点非常可怕。

而这种情况的出现，科普人和做动物园的实际上是难辞其咎的。现在中国的很多动物园也在改变，想更多地展示一些我们自己的动物，比如在黄山动物园拍摄的这三种动物。

海南虎斑鳽

这个鸟叫做海南虎斑鳽（Gorsachius magnificus），眼睛很大，这个鸟号称鸟中大熊猫，是因为它的数量特别少，虽然也有可能有点过誉。实际上它的数量可能并没有太少，只不过它是夜行性的，又不集群，人们想观察到它其实非常不容易。

现在全中国真正展示这种鸟的可能只有两个动物园，一个是南宁动物园，一个是柳州动物园。图中这只是黄山动物园救助的，过段时间可能就会放飞。

中华鬣羚 

上图这个是中华鬣羚（Capricornis milneedwardsii）。可以看到它背部有灰白色棕毛，额头上有一个小小的角，在古籍里被称为天马。这实际上是一种非常漂亮的动物，但在全中国几乎没有哪个动物园有。

 

黑麂

这个是黑麂（Muntiacus crinifrons），黑麂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中国很少有动物园有这种动物，北京动物园和杭州动物园里有。这是在黄山野生动物园拍摄的。推荐大家去黄山野生动物园看看，它除了有一些很有意思的本土动物和之前说的小麂漫山放养外，黑麂养得也特别好。

第四个标准：好的自然教育

大家去逛动物园，尤其是家长带孩子去逛动物园的话，其实很多时候是希望孩子能够接受到一些教育，希望理解动物长什么样等等。

 

但实际上，中国绝大多数动物园这一点都做得非常差，顶多在场馆外面放个牌子，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动物，它有什么样的特征，没有再多的简介。

 

而且中国的动物园有一点特别糟糕，做的标示牌都特别丑，甚至有时候几行字就结束了，比如银川动物园，乌鲁木齐动物园和威海的西霞口动物园。这三个动物园给白狮做的展牌是在百度上抄的，说白狮的白色是因为它们的祖先来自北极，真是天下文章一大抄，抄出来这样错的东西也是真得让人感慨。

有趣 图片来自百度百科

 

在这趟旅行中，我发现标示牌做的最好的是贵阳的黔灵山动物园。黔灵山动物园在三四年前可以说是中国省会城市动物园中最差的一个，但在2015年左右推倒重建后，虽不能说特别好，也能达到中国动物园中等偏上的水平，尤其熊猫馆，可以说是中国最好的熊猫馆之一，门票也很便宜，只要5块。

 黔灵山动物园孟加拉白虎的标示牌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们的标示牌，整个贵州市大概要建一千个公园，有一批专业人士在设计标示牌。这个标示牌就非常有设计感，能够吸引人去看，而不像差的标示牌，让人完全没有看的欲望。

 

 黔灵山动物园孟加拉白虎的标示牌

但中国动物园的自然教育还是和国外的先进单位差得很远。下图是惠灵顿动物园的一个兽医院。动物园有一个标示牌，每周都会写信息公开这周大概在哪天会给哪些动物做手术，请大家过来看。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手术过程，太梦幻了

手术室外面是全透明的玻璃幕墙，医生在里面做手术，外面有一排椅子，玻璃幕墙中间还有一个按钮，这个按钮实际上是一个对讲机，游客可以按一下对讲机和里面的医生对话。医生可以边做手术边做介绍，比如拎出来一个，这是肺，这是心，这是腰子，这在中国是从未见过的。

 惠林顿动物园的动物医院，这个视频特别NB，你们一定要打开看。

（此处有视频，查看视频请点击原文链接）

中国现在几乎没有一个动物园会公开展示自己的兽医院，更别说做手术时让大家来看。

实际上我们做的自然教育是生命教育，生命教育里除了要看动物活的样子，也要告诉大家它死了是什么状态，病了是什么状态，这是教育的一部分。

糟糕的动物园长啥样？

但有的地方本土动物展示就有点走邪了，这个是在成都的国学精品动物园拍摄的，这个动物园明说就是个垃圾！

 

从左到右，由上至下：小灵猫、斑灵狸、长颌带狸、大灵猫

左上角是小灵猫（Viverricula indica），右上角是斑灵狸（Prionodon pardicolor），左下角是长颌带狸（Chrotogale owstoni），右下角是大灵猫（Viverra zibetha），这几种动物在中国动物园里是几乎是没有的，因为没有来源。

 

如长颌带狸，它只生长在云南、老挝，越南交界的一小块地方，一个四川的动物园，是如何搞到的？

感受一下老挝菜市场贩卖的果子狸的场景，图片来源www.alamy.com

动物园号称这些动物是自己救助的，还挂了一个救助站的牌子，它的救助方式就是去菜市场买，说的好听是去菜市场救助那些可能被人吃掉的动物，说不好听就是非法贸易引入。

 

所以，中国动物园在国际上的名声不是很好。中国动物园有些动物的来源是有问题的。除此之外有些例子更可怕。

大概在四五年前，中国的动物园从非洲进了一批黑猩猩（Pan troglodytes），都是幼崽，这个问题还没那么大。问题特别大的是那批黑猩猩里面混了两只倭黑猩猩（Pan paniscus）。

 黑猩猩妈妈和幼崽 图片来源见水印

倭黑猩猩和黑猩猩是不同的种，它们被刚果河分开，现在很多动物园里都有黑猩猩，甚至在非洲有些救助站里面也有。

但他们是如何搞到河对岸的倭黑猩猩，而且还以黑猩猩的名目报关合法送到中国的？

小倭黑猩猩 图片来源见水印

这是一件让人细思恐极的事情。那两只倭黑猩猩现在一只在常州的淹城野生动物世界里，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另一只生活在乌鲁木齐的天山野生动物园，这只的情况令人非常生气，因为它在乌鲁木齐学会了抽烟！

糟糕透顶，令人发指 图片来源：http://roll.sohu.com/20120711/n347886144.shtml

还有一个例子，中国的动物园在三四年前从非洲引进了大概20多头小非洲象。非洲象是群居动物，它们的家庭纽带非常紧密，在正常情况下绝对不可能出现大象把小象抛弃的事情，因为就算小象的妈妈死了，它的阿姨、姐姐们也会把它养下来。

北京野生动物园在2017年引进了12只小非洲象 

图片来源：http://www.sohu.com/a/138739929_175909

中国是如何从非洲弄来了20多头小非洲象的呢？这又是一个让人细思恐极的事情。这就是中国动物园在国际上名声特别不好的一个原因。

现在国际上很多好的动物园正在做一件事情，就是希望动物园不要再去野外抓新的动物了，动物园现有的动物已足够，可以通过动物园之间的交换来解决动物来源和补足的问题。

这是非常好的，也是非常值得中国的动物园去学习的。（更多戳：当你回不了家时，我们还能为你做什么？）

动物园里的动物比你想象的要多

动物园是公众接触自然的一个台阶，是大家入门的地方，我们通过动物园接触到一些野生动物。实际上绝大多数的动物园环境是非常好的，比城市大多数地方都要好，所以我们在动物园里其实能够看到一些野生动物。

 

果蝠

这是在新加坡动物园里拍到的一只蝙蝠，它是野生的蝙蝠。新加坡动物园特别好，它们除了给自己养的动物做了科普牌，还给生活在园内的野生动物做了牌子，告诉大家我们这里有什么野生动物，这实际上就是对自己原生蝙蝠的最好的展示。

 

白唇树蜥

如果去一些温暖炎热的动物园，在里面见到最多的野生动物就是蜥蜴。这只蜥蜴长得特别好看，上半身是天蓝色的，叫白唇树蜥（Calotes mystaceus），这是我在缅甸仰光动物园拍到的。

这是一种生活在东南亚以及云南南部的蜥蜴，在香港的迪斯尼公园里面有一小群这样的动物，非常有意思。因为当时在引入东南亚的一批树时不小心夹带着一些蜥蜴，而成为香港的一种新动物。

 

某种绿树蜥蜴 

这是一种绿树蜥蜴，它的嘴里叼了一只有翅膀的蚂蚁。这只蚂蚁很大，是巨人弓背蚁的繁殖蚁，全世界最大的蚂蚁，这只母蚁在宠物世界里大概会值几十美元，它一口吃掉了几十美元。

其实这张照片是在婆罗洲的亚庇洛高宜野生动物园的下水道里面拍到的。如果大家去热带动物园的话一定要注意身边的这些小地方，里面有一些爬行动物出没，可能比园内的展示更精彩。

 

 红耳鹎

这只鸟南方人应该认识，是红耳鹎，特别漂亮的鸟。在南方的动物园或大街上都能见到这种鸟。实际上动物园是非常好的观鸟点，北京动物园的水禽湖里都有非常多非常漂亮的鸟，如果对鸟有兴趣的话可以到动物园里看野鸟。

最后，我想强调一下张恩权老师说过的 “公众的关注，是动物园进步的唯一动力”。大众的关注真的能够推动动物园往前走，花老师的这趟行程就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请大家多多关注身边的动物园，帮助他们越做越好。

 

谢谢大家！

本文转自微信公众号“猫盟CFCA”

原文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4WX9KoK_k2e4ddf1HoT-Y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