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遇记】是一场每周四晚8点定期举行的线上社群分享,届时会有一位骑行界大咖为我们带来精彩的内容!这里有骑游达人,带你领略各地风情;这里有单车技术控,带你了解配件组装;这里有专业选手,带你感受各类赛事...这里有关于骑行的一切!
拜客绿色出行创始人陈嘉俊▲
陈嘉俊:
85后,环保公益组织——“拜客绿色出行”的创始人、总干事。
曾分别邀约汪洋、陈建华等政府官员一同踩单车,推动绿道建设,也曾发起约市长测空气行动,推动广州市成为全国第一个公开PM2.5的城市。
单车拯救地球分享重点
拜客绿色出行理念
这副画是单车拯救地球,我们常常谈论自行车有很多好处,我们自己尝试把吸引大家骑上自行车所有所有的好处都画在一起。
当然,这张图片更多的是给那些不太了解自行车,或者说他没有骑过自行车,不知道骑自行车是这么方便的朋友看的。对于群里面(骑遇记分享群)大部分的朋友,其实不需要这张图,因为自行车不管它有很多好处和坏处,什么优势和劣势它的,它就是自行车,我不管它是谁,它的有关什么好的不好的,我喜欢骑或者说我想骑那我就选择这种生活方式。
对于我自己来说也是一样,我并不是专业的自行车的运动员,也不是从事自行车生产销售的行业的人员,我更多的就是一个普通的骑自行车的车友,我自己的修车或者改装的技能也很弱。也许本质上我只是一个使用自行车的人,站在我的角度的话,这个城市里面既然有人在使用自行车,那么凭什么没有这个停放的空间,或者一个自行车的出行环境呢?
我曾经在大学的时候遭遇过一次非常尴尬的事,我骑着折叠的自行车,去一个港澳通行证的办证中心,办证的不让我进,哪怕折起来也不让我进,到处找停车的地方也找不到,很意外的发现那个办公中心周边是有私人内部私家车停放空间。我在想一个开放的公众的政府部门或办证中心,不仅没有自行车停放空间,也没有大众私家车的停放空间,我想这背后也许是一种道路资源分配,或者城市治理逻辑那就是这个城市里面不需要有自行车。
我那一次去办证没办成,骑自行车回家要重新坐两站地的公交车重新办证,骑自行车的速度比坐公交还要快。
在广州很多老城区是单行线,当时坐公交车也是绕了很久,时间成本还有经济的成本等等,其实都很不划算。所以我自己心里面就想,明明骑自行车是最环保、方便的,但某种意义上在短距离里面出行是最方便的,不影响别人的生活方式,反而在这个城市里面最受歧视的。
有时候我去参加会议,保安也不让我进,更有甚者有一次我去环保局出行活动,环保局的局长邀请我去的,下面的保安也不让我进。最后就很搞笑,我跟保安说你不让我进我打电话找你们环保局的领导,当时我打电话给当时的广州环保局副局长,他下来接我还帮我扛自行车,我当时当面就跟他说:你们环保局都是停机动车的地方,连一个停自行车的地方都没有。
我自己的工作是做自行车公益,我们并不是骑自行车帮助小朋友去山区支教等等形式的公益,而是我们为了自行车的出行空间,出行“路权”去争取的公益。自己扛着折叠车在地铁,跟地铁的员工去沟通等等,我觉得这也是我做公益的一种方式。当然,很幸运的是广州市地铁是允许折叠自行车甚至是拆了前后轮符合尺寸的车辆进去的,这个也是我们花了可能大概两三年左右的时间,跟地铁公司沟通出来的结果,当时也出现过好多次车友没办法进地铁,并在微博上吐槽等等的文章。最后我们成功让自行车走进地铁,现在广州的公交车、轮渡、大部分都是允许折叠自行车、拆后符合长宽高的自行车进入的。
还包括大家都很关心的自行车上高铁和火车的问题,我想比较幸运的广州还有一群比较奇葩的人去盯着这个事情。我们当时做了蛮多有趣的事情,曾经寄了一棵草给铁路部门,我们在草地上捡了一棵草然后放到信封里寄过去。
后面我们跟广州南站的站长去沟通,然后也是一系列的各种事情,最终也是广州南站是允许折叠自行车进入的。但问题就是其他地方暂时还没有一群这样的人去盯着,我们带着折叠自行车进入南站,到广州珠海、深圳其他地方回不来,因为其他的高铁站还暂时没有说允许折叠自行车进入。
我们去做拜客这个公益组织,是一个很机缘巧合的机缘,我在大学本科4年级的时候我们和我的朋友,送了一辆自行车给当时的广州市市长。这个话就是很直接,我觉得在市区里面骑自行车不方便,希望你骑自行车体验一下感受一下,就写信,绝大部分是运气成分,我也不知道撞到什么运了,市长回信愿意跟我们见面。
所以,从懵懵懂懂的一个大学生只是觉得有一些不合理,需要回应需要说出来,总感觉憋在心里面不爽,我也不是很愤青只会吐槽,我是比较喜欢解决问题的人,动脑筋想问题的根源是什么。后面就是我们送了给自行车给市长,开始我们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可以继续坚持做多一点的,我们就慢慢开始坚持下去了。
我们曾经发起一个随手拍自行车出行障碍的活动,我们就有很多车友一起去找自行车的出行障碍,其实会看到广州真的是水深火热,自行车的出行空间是非常糟糕的。
也许很多朋友会讲城市的建设已经如此还能怎么样?也有人说自行车就是弱势的,不应该跟其他的交通方式相提并论。在这个事情上我觉得不是要有一个统一的答案,每个人有自己的观点和价值的追求,我们的价值和追求认为创造一个对自行车有善的城市,其实并不是做不做得到,并不是技术层面的问题,而是大家对自行车的认知、思想,以及对一个城市怎么理解的问还有利益的问题。我们现在这么多汽车集团,轨道交通集团,如果城市公共财政投入到自行车里面可能意味着其他的部分可能少了。
我们机构的使命是使更多人骑上自行车,口号是每个人都可以骑自行车,我们认为自行车应该是能力被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它现在虽然是很小众,只是大家的喜欢的一项运动,只是一小群人所崇尚的生活方式。但我们所期待的希望看到的是不管男女老幼,贫穷或者富有,他都愿意骑自行车。
在这个目标之下,我们做了一些工作,刚刚部分提及到。其中一个是我们做无车日的活动,刚刚有分享视频。无车日我们每年都会在广州民间开展无车日的活动。官方无车日的活动是怎么搞的大家可能有接触,就是在一些相对比较车流量比较低的地方划一个无车倡议区大家不要进去了,仅此而已,绝大部分都是这样子的,我们现在做的比较好玩一点,组织几百号人一起骑自行车。
要跟大家分享的不是卖广告,说我们做什么,而是分享一个我们一个行为艺术,它叫做临界量(音),很多国外都有做类似的活动,在某个时间节点组织好几百个骑行的爱好者骑在路上。这个意思是说我们通过一些聚合,让社会大众看到自行车,提升自行车在这个社会的能见度。
在这个目标之下,我们做了一些工作,刚刚部分提及到。其中一个是我们做无车日的活动,刚刚有分享视频。
2015拜客出行无车日视频(点击原文链接查看)
无车日我们每年都会在广州民间开展无车日的活动。官方无车日的活动是怎么搞的大家可能有接触,就是在一些相对比较车流量比较低的地方划一个无车倡议区大家不要进去了,仅此而已,绝大部分都是这样子的,我们现在做的比较好玩一点,组织几百号人一起骑自行车。
要跟大家分享的不是卖广告,说我们做什么,而是分享一个我们一个行为艺术,它叫做临界量(音),很多国外都有做类似的活动,在某个时间节点组织好几百个骑行的爱好者骑在路上。这个意思是说我们通过一些聚合,让社会大众看到自行车,提升自行车在这个社会的能见度。
很多社会主流的认知,包括我们的一些电影、电视剧,包括一些海报、广告等等。主流的价值就是一个帅哥加一台汽车,或者美女加汽车。自行车在城市生活里面被别人认知接触的渠道非常少,可能大部分就是车友之间的口碑相传,有人骑自行车周末去玩,下一次叫我去玩,是这样子慢慢渗透的。另外一个角度,在如此多的资本和媒体的资源放在机动化的交通,或者机动车上面的时候,自行车的认知其实绝大部分的市民是比较缺乏的。我们尝试透过这样子零界量的活动,聚集骑车的人,让社会大众能够看到,并且会引起媒体的注意。
从而发出声音,让更多人知道原来我们这个城市里面是有人骑自行车的,因为真的曾经有朋友问我,广州有人骑自行车吗?广州友自行车道吗?其实广州有人骑自行车也有自行车道,只是你没有留意而已。我们的工作就是让他留意到广州是有人骑自行车的,并且他需要骑自行车。
另外一个工作就是我们不断的去推动市政府关心自行车,我们曾经送自行车给市长,也曾经约市长骑过自行车,所有这些都是一种民间自发的,民间去倒逼的行为,我们说我们常常逼着领导干活,不是那种说领导要做秀我们参与,而是我们要求领导为自行车做秀然后推动领导被迫参与。
不管怎么样我们能够跟市领导见面,对于我们很多工作是有帮助的,比如说我们曾经跟广州市绿道办,或者跟其他的部门沟通,他们的反映是不怎么积极的,因为我们能够有机会见到市长,所以后来的反映就相对比较互动会更多一点,因为我们有直接跟他的领导的领导去对话的机会的时候,那他会担心会不会我们讲他们不好的东西,或者说是讲一些他们不想我们讲的事情。所以他们很愿意跟我们沟通,因为透过我们他也可以把他们的想法或者需要转交给相关的领导。
当然,这种领导的决策或者说这种自上而下的城市管理,是我们所反对的,一个城市应该是怎么样的,不应该是由领导说了算,应该是生活在那个城市的人说了算。所以,这种城市管理和城市公共的决策,我们是很积极的参与的,只是说一开始我们是要透过领导,透过社会舆论去推动这个议题的关注,后面我们是需要每个生活在这个城市里面的人骑自行车的人参与到里面的。
如果我们只做一次送单车给市长的行动的话,那是很明显的做秀,我们坚持每年在无车日,各个时候都不断的跟领导互动,已经有两届市长跟我们见面了,也有一届市委书记跟我们有见面。我们可以想象到我们尝试用民间的方式去设定这个城市管理和城市发展的议程,以前自行车排到倒数第20位,我们通过不断跟领导的互动,去设定这个城市的议程里面,自行车是其中一项。下一任市长或者下一任领导上来的时候,他看到前面几任市长、领导都在谈自行车,不管我喜不喜欢自行车我也要谈一下。透过不断的约市长,不断的跟领导互动去释放这个城市的议题,设定城市议题,当后面的领导,后面的继任者想去自己拍脑袋说我要搞一个什么东西,我不要搞自行车的时候,他会发现他已经在一个城市管理的惯性里面,他会发现原来广州市前面已经有公共自行车,到你这里你必须要干这个活,他被一个惯性带着走,解构了领导的权利,不再是领导想干嘛就干嘛。
我相信在广州我们正在不断的为公民发声,和道路使用者的权益,争取更多的空间,这个争取不仅仅是说不断的呐喊,而是有策略的,有智慧的去让所有的利益相关方都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面,不管你是交通部门的领导还是媒体还是路桥工程的专家等等,都拉在同一个平台,跟每一个普通的道路使用者一起去讨论,这个问题怎么做,这个问题怎么解决。
除了在公共层面,公共政策层面发声之外,我们还在具体的一些事情上面做一些参与,比如说我们每年无车日会做沉默骑行,沉默骑行也是一个全球性的活动,去纪念那些在道路骑自行车的伤亡者,纪念他们的活动。全球在每年的5月第3个星期三都会有全球沉默骑行活动,要求就是骑行者沉默,慢速的行驶在马路上面,哀悼死伤者。这个我们在广州做了第二届,目前是全国唯一一个响应的城市,我想像这中活动未来我也很愿意推广到各地。只是说这种文化是有差异的,在欧美他们很愿意谈论死亡的问题,但是在内地这个相对大家不愿意这么去触碰它。
大家想到自行车就想到吃喝玩乐的,或者是骑自行车就应该是很快乐的,你让我慢速的行驶,完完全全按照自行车的规则必须走自行车道,必须红灯停绿灯行,避让其他的行人等等,走10公里要走2、3个小时,很多人是不愿意参加这种活动的。
所以我们第一次也只有10多人参与,今年有100人参与,只是这100人里面也有很多人第一次听试着参与一下,也不是很认同这个理念,我相信越来越多人他会能够对这个自行车这个群体有同理心和深同感受,他不仅仅想到他自己,他想到他的行为和行动能帮助到其他像他自己一样在路上骑行的人,他能够有同理心。
这个活动在香港举办的最火,每年都有上千人组织这个骑行,今年香港下红色暴雨警告,都有两百多人,沉默着骑着自行车在路上表示对道路死亡者的哀悼,以及为自己的自行车路权做争取和呼吁。
这个有关广州的过江桥梁,也是我们重点要推动的事情,因为广州河网密布,很多骑自行车的人就是被江隔断了他的去路,望洋兴叹。在广州很多路桥是没有考虑自行车通行的,我们从过去到现在一直在推动新建的桥梁必须有自行车道,旧的桥梁要通过一些方案解决自行车过江的问题。
我们曾经最成功的一个行动就是,让一条本来要拆的桥重建,如果去那边有广州的朋友就知道,广州的大学城有一条过江的桥梁,是唯一条通行自行车的桥,当时是要拆掉的,我们也是持续了一年多的抗争和努力,最终让这条桥能够得以重建。
在这个部分,我想跟大家分享的是,如果一个城市它是为了大多数人而设计的话,它可能只是能够让少数人活得好,如果这个城市为少数人设计的话,这个城市里面可能每一个人都很方便。
这句话怎么理解?如果这个城市只考虑用双脚走路的人需要的时候,那我可以修很多楼梯,我不用修无障碍的设施。如果这个城市考虑的只是双目我很清楚,不会看不到的话,它也不需要做盲道和盲文。但是如果这个城市是为了少数人设计的话,他会考虑到推着婴儿车的人,拉行李的人,考虑到对骑自行车、推轮椅,以及看不清的人。当一个城市设计都把这些很少数的人群的特点都考虑进去,并且融入到城市规划设计和建设的时候,那每一个人都会生活的很幸福。虽然看上去我们现在都是身体强壮什么的,但有一天我们也会老去,也需要拐杖,有一天我们也会有孩子,我们要推婴儿车。在这些时候我们都是弱势群体。
很多人觉得我们并没有具体解决某个自行车出行的需要,我们并没有服务一个自行车的人群,很多车友会跟我们说拜客多搞一些骑行活动,我们自己本身是做一个公益组织,我们是要做骑行活动吗?还是做一些别人不愿意做需要我们做的事情?对于骑行活动来说有非常多的活动策划公司俱乐部会组织骑行活动,对于我们来说什么是我们有价值的事情?我想就是倡导。
我们是让那些本来大家觉得不是问题的问题被看到。在5年前没有人觉得在广州骑自行车是问题,因为骑自行车的人他不会说,不骑自行车的人不会了解,所以从来没有人去,没有媒体去报道自行车出行的问题和障碍。自从我们发起了拜客之后,广州的很多很多的媒体他都会知道原来有骑自行车的这么一群人,他们的需要是这样子的。我们的工作并不一定是说让这群骑自行车人的利益最大化,但是我们工作最大的价值就是我们去为了骑自行车的人的利益去争取,这个争取的过程代表的过程,发出声音的过程,就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价值。
这里面很简单,好像家里面做家庭会议,决定到底去哪里玩一样,最悲摧的不是说最后的决定,不是自己想去的地方,而是自己连参与、决定和投票的机会都没有,就好象我们以前小朋友的时候,爸爸妈妈很多大人做的决定小朋友就听从,没办法参与和没有自己的能够代表自己去做出选择空间的机会的感觉是很糟糕的。当然我也不是说我们就能够代表自行车出行群体所有利益的诉求,我想这里面有一个差异,就是每个人都不能够代表所有,但是我们尝试和愿意站在骑车人的角度去思考,为这个城市绝大部分没有站在骑车人思考的,这个社会文化里面,注入一些新的元素和价值理念。
当然,刚刚一开始有骑友说做公益不容易,我想这个挑战不在于公益本身,而是我们既然说要做公益,就是做一些别人不愿意做,又需要我们做的事情。这里面就是一个悖论,如果这个事情大家都愿意做的事情可能就不叫做公益了,就是商业、市场了。当然大家都用意去做有市场、有商业价值的时候,做起来大家是容易了。如果有一些事情大家都不愿意关心、掏钱,没有人关心这个群体的时候,你去关心这个群体,那当然是非常有社会价值了,补充了一些灰色地带。同时,正因为你是边缘的、少众的,你是走在暂时没有被得到支持的群体的那一个立场去发出声音的时候,那你自然得到的社会资源和关注度就比较少。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每天遇到的挑战就是,我们到底要选择那些能够让自己活得更好,过得更好的项目区做,还是那些暂时没有人被关注到的,大家都可能公共的事情就是别人家的事情,不是我们家的事情,那些公众的事情我们去做,去推动。正因为是公共的事情,暂时可能没有人去买单,我们就在这种公共的事情和可能让自己过得更好的一些服务的项目之间不断的去游走和达成一个平衡。
在这个事情上面会不会有商业模式?我想是会有的,但是这种商业模式不一定是我们所看到的,透过产品和服务支持我们的公益的部分。有一些公益组织他就是纯粹靠个人的捐赠维持自己的发展的,我们自己目前也是每年的收入里面绝大部分都是来自于捐赠,大部分的捐赠里面有大部分也是来自于这种基金会和公益慈善团体的支持,也有一小部分来自于普通的公众、车友的捐款。
最后跟大家分享一个活动,我们在2016年2月底在台北有一个世界自行车大会,我们也会参与这个大会,我们是世界自行车联盟的其中一个会员,这个会议上面就会谈论到非常非常多有关自行车文化,自行车城市,等等一些观点和研究。
我之前在欧洲也是今年参加了,今年的世界自行车大会,在欧洲看到非常多让我打开眼界玩自行车的一些解决方案和道路设计,我想很多时候并不是我们认为这个事情怎么样,而是能不能够想得到,当我们想得到的话肯定能够做得到。
来自中大袁奇峰教授的分享:
我觉得广州城市交通结构究竟是一个此消彼长的问题,还是一个多元共赢的问题?广州缺少的是什么呢?缺少的是一个关于城市交通这样的公共事业一个公共政策咨询的过程。就是我们的政策制定,现在还是由精英的观点左右,由政府、官员,在政府架构里面精英阶层(来决定)的体制。我们的城市缺少关于公共事务咨询和公众参与的机会。
我认为像“拜客广州”这样的机构,就是代表中以自行车出行、锻炼的广州市民去争取自行车路权的公益组织。如果没有人出来说,那这群人的需求可能就会被永远忽略掉。所以面临的问题是:各种交通方式、不同的社会阶层怎么分配有限的道路空间资源的问题,这本质上是一个政治性的话题!
自行车可能是主流的,也可能不是主流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以及如何制订交通政策,这是一个公共政策,应该进入到社会公众的公共话题。那我想作为南方的广州,应该是可以慢慢到这样的阶段,应该可以开放像交通政策的公共讨论,这个是很重要的。当然这里最重要的是怎么去保证交通弱势群体的一个出行问题,这是很重要的一个政治性话题。
听众提问环节
①像我们这里,连自行车道都没有,应该从哪方面入手向政府反映?
答:“能见度”,是我们一直强调的事情。让大家看到,才会有谈论的空间。看不到,不认识,就很难对话了。
② 在做公益过程中,你遇到最大的困难时来自哪一方面的?怎么克服的?
答:我觉得想放弃的原因就是,你要尝试在跟一个洪流逆流而上,现在还是很多人觉得汽车是非常正常的,一个城市里面就是汽车,然后自行车就是小众的,你就把它看就玩具了。我们要倡导的价值可能跟现在大家认为的价值观有冲突。我们自己反思一个良好的社会不应该只有一种声音,应该是多元的声音,那这种我们去倡导,我们发声的长力其实是非常大的挑战。
包括我们去找人,找赞助,找捐赠也是,很多人觉得如果你是组织骑行活动的我可能会给你钱,你做倡导,呼吁城市空间,城市道路资源留更多给自行车,这个是我不关心的事情。问题来自于目前没有一个部门是专门管理和鼓励自行车的。所以意味着因为没有人管,那就没有人对此负责,一旦那个自行车纳入到法律法规,或者是被认为是一件事情的话,它就会有相对应的监管,也同时意味着相对应的资源。因为现在没有一个部门,一个官员们的乌纱帽跟自行车是息息相关的,所以自行车就被晾在一边的。
③ 是否把它当作自己的事业?
答:有关于我会不会继续在这里,我想我会一直在这个行业里面,我觉得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每个公益的人都是自私的,首先我们是自己生活自己所看到的兴趣爱好不被尊重,或者说自己的权利得不到声张的时候才会行动,首先是自己的需要然后才是大家的需要,都是自内而外的。作为一个自私的人,我除了是要骑自行车之外我还有非常多的需要,也许当我老婆有了孩子之后,我会去推动一个孕妇友好城市,当我有了小朋友之后我会推动一个小朋友友好城市,当我老的时候我要推动一个老人家友好的城市。现在我们做的是我在骑自行车所以我要推一个自行车友好的城市。但不管怎么样,我相信我还是在非盈利的领域里面推动更多,解决那一些社会不公正和不合理的一些事情。
④资金来源?
答:有关于经济来源的问题,我目前还是绝大部分是靠社会捐赠,我们一年的收入和支出也是接近一百多万,今年已经达到一百万了。为了有更多的独立性,其实我们比较少去拿政府的钱,更多的是来自于社会的募捐,包括一些非公募的基金会,还有公开的向社会民众的募捐。
本文转自搜狐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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